骆伟
2204
2012-04-24 00:00
夜渐渐的静寂了,也归之于繁华的躁动;天气干燥,晚风阴冷,在没有月亮、没有星星的夜里,我平静的站在孤独里,仰望没有星星的夜空。四周的沉寂,倒映不出内心的烦躁,在无所谓黑夜与白昼的时空,数落着自己的荒谬与随之而来的内心的悔恨;错误总是在不经意的刹那,就像烟头的微火也能燃烧整个森林那样,不胫而走,燃烧成内心的灾难,所有的忏悔之力,也难拉回那悄悄划伤的裂痕,伤可以痊愈,但是痕迹依然难以褪除;望着苍天,我指责一切的黑暗,但黑暗却仍然无动于衷,那么傲然的栖于茫茫宇宙中,终于,我有了期待,盼望那缕划破夜空的黎明之曙光,尽早的来到。
也罢,就让那破落的黑暗残存于枯槁与腐朽之间,在我亮出最后的杀手锏之前,赶紧逃命去吧!那没落于黎明的黑暗,抵挡不住巍峨之震颤,笑容之灿烂;就让我骤集所有的能量之源,为强大一颗稚嫩的心灵,在黑暗时刻,始终脸朝初生的旭阳;迷离的夜空,沾满了所有悲伤者的泪,在曼舞轻妙的瞬间,霜打着这个孤寂的世界。
我,一个只想着,在诗歌没落的时代里,做一个人而已。一个经历坎坷,饱受风霜,林立人群,高昂头颅之人,然而,理想是伟大的,它却往往幻灭于真实的真实里。在错综复杂的环境、人物、事件的关系中,我往往是一个失败的搞不清方向的迷失了自我的臭皮囊。我对现实的处境,外围的环境,内心的心境,都报以极大的迫切的期望,希望可以逢凶化吉,可以在冲锋的关头,不要被敌人的狙击手干倒在冲锋的战壕边。然而,我嚎啕、愤懑、忧郁,四周的黑暗仿佛全向我涌了过来,我一时间难以喘过气,就被压倒在这猝不及防的洪流中。我在这极端的暗流里,怀揣着苏醒的梦,眼前仿佛闪烁着五彩斑斓的世界,闪烁着我久久期待的愿望;而就当我睁开眼睛,打量这黑夜的时候,一切的一切归之于幻灭;在毫无保留的黑里,让我认清了夜的残酷。
就像远处的天空,近看有云彩,远看却化为淡淡的青烟,我把头伸向了云彩里,闻到了卑微的笑声,那是悲者的言语,在向公平发出的询问。曾几何时,我也抱有良好的祝愿,相信这个世界的纯洁与公平,而现实的嘲笑声里,让我听出了自己的愚蠢。默默的无形之力,催促我寻找另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,而在月破云来的时刻,内心的湖泊突然归于静寂。所以,内心归于平静,远离了喧嚣,抛弃了无所谓的争吵,我之所以是我了。有了平静的心,才有了平静的孤独,在这份孤独里,享受人生的庭前花落,缤纷四季。
总该有豁然开朗的晴天,来击破这周身的黑暗,让云雀衔来曙光的纸卷,铺展出美妙的诗篇。站在空旷的夜里,突然觉得,人生就是这道场,任你演绎,任你张扬,不管你星光灿烂,抑或是亲朋满座,到头来,还是要自己体味出夜的真谛。夜在你的思想里无限制的扩大,无限制的延伸,它就像是阻碍你前行的垫脚石,你前行哪里它就阻挡到哪里,任你怎样翻江倒海,它依然安详的横亘在你眼前。你用手去抓它,却抓住的只是自己的伤痕,你用脚踹它,只踹疼了自己的踝足;夜就像是狂傲的野马,只有你摸顺了它的脾性,才能像骑马那样冲破夜的黑暗。夜的广阔,让它以无限的空间延伸,也让你的思索随着延伸,所以夜有多宽广,你的思想就能走多远,你的思想走远了,回过神来,你的人却还在黑夜里伫立。
伫立的不仅是孤独,亦是摆脱孤独的思索,在那偌大的空间里,抚慰着残缺的灵魂,那断了憧憬的灵魂,左右撞击着,迸出了火花,燃烧了我的躯体。羞愧的情,油然而生,火辣辣的脸颊,逼退着自己去直接面对那种种的错误;是自己的错,却没有勇气承担,是自己的错,却将错阻挡在千里之外;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;终于我做回到一个人,明羞耻,知恶善。这是一个灵魂震颤的夜晚,我似乎明白了夜为什么是更黑,因为人心是黑。
我穿着自己的鞋,却做着别人的梦;我做着别人的梦,却发现自己没穿鞋;我把自己的梦强加于别人的鞋,却发现自己没鞋穿。
在这个满是思想的年代里,飘满了萤火虫,虽然都只是些微弱的光,凑在一起,足然照亮天空的一角;琐碎的思想,亦如卑微的光,集合成河,亦能淹没干枯的荷塘。
也罢,也罢。夜更加的寂静与深邃,突起的寒风袭袭,望着明灭的万家灯火,让思索静止于这落落的黑暗吧!明天,我来了。
瑞轩商贸 延安区域 骆伟(供稿)